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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学报
主办: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ISSN:0253-2778
CN:34-1054/N
语言:中文
周期:月刊
被引频次:29825
数据库收录:
中文核心期刊(2017);CA化学文摘(2013);CSCD中国科学引文库(2019-2020);美国剑桥科学文摘(2013);统计源期刊(2018);文摘杂志(2013);期刊分类:大学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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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体系的艺术 ——论批判哲学的知识批判(2)

来源: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学报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1-28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并且,作为形而上学的修正,《批判》也必须说明我们的知识为什么应当是一个“体系”。因为,它所接手的以三个问题的形式出现的形而上学,也就是“

并且,作为形而上学的修正,《批判》也必须说明我们的知识为什么应当是一个“体系”。因为,它所接手的以三个问题的形式出现的形而上学,也就是“灵魂”“世界”和“上帝”,预设了一个“体系”(A 3341 f./B 391 f.)。首先,“灵魂”要求认识能回到事物自身之上来开展,因此不同于偶然的外在的表象,“灵魂”作为本己的规定要求达到对必然的内在的原则的认识。进而,“世界”要求认识将一切现象都纳入一个“总体”。并且,作为一个超验的理念,“世界”也一样应该是普遍的,因而也同样应该是源于原则自身的一个总体。最后,“上帝”这一理念更是要求将全部的原则,甚至是完全对立的原则都纳入一个总体,因而它更是一个总体的总体。因此,要修正形而上学,《批判》也就需要认识和架构一个“体系”。并且,这一“体系”不仅是一个现象的总体,也是一个原则自身的总体。

当然,想要在形而上学之上整理出一个体系也绝非易事, 甚至《批判》也否定了整理出一个体系的可能。因为,首先《批判》接手的形而上学并不是一个已然存在的体系,而是上述的三个理念,因而它首先得到的就不是一个“科学”,而是一个理念的“集合”(5)就此而言,不仅形而上学自身的架构是不清晰的,也可以说《批判》也没有对它们之间的关系作出非常清晰的说明。Cf. Hegel,Ph?nomenologiedesGeistes,Werke. Band 3, Frankfurt am Main: Suhrkamp, 1970, S. 9.。可见,即使《批判》整合了这三个理念,架设了一个体系,但它们会怎样结合起来,依旧还留有很大的讨论空间。更不要说,《批判》还指出:作为普遍的“概念”,这些理念都远远地超出了经验,因而它们连同它们指向的“体系”一起都无法被认识,也就不能被认定为是客观的存在。如此一来,与其说形而上学提供了一个知识的“系统”,倒不如说它带来了“科学”自身的否定:没有超验的认识。利用“幻象”,通过辩证,《批判》明确地阐明了形而上学实际上并没有带来任何真理,而只是不实的言辞和空洞的想象(A 293/B 349)。因此,一个“体系”,对于《批判》而言,也就不是要认识的总体,而是一个警诫:不要让认识超出经验。

更有甚者,《批判》还揭露了形而上学有内在的自我否定,因而还从形而上学自身否定了形而上学。因为,《批判》认为它所接手的形而上学还是一个“战场”(Kampfplatz):尽管有“一切科学的女王”(K?nigin aller Wissenschaften)这一尊号,但是在它的统治之下却没有出现诸科学的联合,而是“公民联盟”(bürgerliche Vereinigung)的瓦解(A viii ff)。对此,《批判》在“辩证论”中借助三个推理形式进一步展示了:形而上学不仅会因为将纯粹的“概念”混同为“直观”而成为“谬误”,在这一错误之上,它还会陷入足以取消自身普遍运用的“理想”的自我的“背反”。这就是说,形而上学凸显了我们的认识有脱离实际走向主观的可能。因此,它也就不免会带入我们观念上的分歧,从而引起我们的对立,以至于消解了我们达成普遍共识的可能。这样一来,《批判》也就以形而上学自身的矛盾从根本上否定了建立一个“体系”的可能。

然而,正如《批判》将“概念”从“直观”中分离出来所表明的那样,我们的知识并不只是客观的、具体的。与之相反,因为有理性的整合,它们也会是主观的、普遍的,以至于最终还会被纳入一个唯一的“体系”。如此一来,形而上学对于我们而言也就不只是一个“谬误”,它也弥补了感知的不足,架构了“世界”总体,建立了“科学”的“体系”。因此,我们也同样需要离开外在的有限的经验,进入我们自身的普遍的理性,并要在它之上建立我们认知的普遍形式和体系化的架构,以至于我们会不可避免地会犯下“谬误”,陷入取消了我们“理想”的自我的“背反”。因为,如果知识只是感性的,那么它就还缺少一个普遍的规定,而同时作为一个具有理性的主体,我们不仅要也同样能提出一个体系化的知识建构。

二、元素分析:体系的重整

事实上,不只是指出了形而上学令人绝望的错误、矛盾和空疏,借助“直观”和“概念”这两个知识元素的区分,《批判》也将我们的知识引向了使“科学”得以可能的“体系”(6)这里可以参看《批判》对知识“分枝”(St?mme)和“根基”(Wurzel)的区分(A 15/B 29, A 50/B 74, A 835/B 863)。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不同于海德格尔的理解,“分枝”指的是“直观”和“知性”两个知识元素,“根基”指的是纯粹理性,而不是结合“直观”和“知性”于一体的想象力。因为根据两个元素的先验演绎,它们都被追究到了主体自身的综合也即理性之上。再者,想象力尽管联结着感性和知性,其自身也仍然需要一个主体的综合,因而也仍然可以追溯到理性之上。并且,《批判》在第二版的修改中也删去了首版的这种过于主观化的论述。还有就是《批判》探讨的主题是理性而不是想象力。Cf. Heidegger,KantunddasProblemderMetaphysik, Hrsg. von Friedrich-Wilhelm v. Herrmann, Frankfurt am Main: Vittorio Klostermann, 2010, Gesamtausgabe 3, Abschnitt 3, B.。首先,在“感性论”中通过“空间”和“时间”这两个直观形式的区分和说明,我们的表象被追溯到一个自我的综合之上。接着,在“分析论”中,利用对“范畴”的发现和演绎,上述综合进一步地被追溯到一个系统之上。最后,在“辩证论”中,通过对“理念”的说明和辨析,《批判》也最终说明了理性自身是如何建立上述“体系”。由此可见,在最终指出形而上学并不具有认识对象的功能的同时,《批判》也阐明了我们的“概念”,也就是我们的理性,也会最终将我们全部的知识都纳入一个“体系”。因此,它不是完全否定了形而上学,而是让它由一个不可能的外在的客观的体系转变为一个可能的主体自身的建构。


文章来源:《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学报》 网址: http://www.zgkxzz.cn/qikandaodu/2021/0128/95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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