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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学报
主办: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ISSN:0253-2778
CN:34-1054/N
语言:中文
周期:月刊
被引频次:29825
数据库收录:
中文核心期刊(2017);CA化学文摘(2013);CSCD中国科学引文库(2019-2020);美国剑桥科学文摘(2013);统计源期刊(2018);文摘杂志(2013);期刊分类:大学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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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批评的答复(4)

来源: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学报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09-07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应该取多元的态度,这一点上我和孙小淳教授是有高度共识的。 关于第二方面的异议,我同意刘钝老师“中国古算是一门自成体系的成熟学科”的观点,同

应该取多元的态度,这一点上我和孙小淳教授是有高度共识的。 关于第二方面的异议,我同意刘钝老师“中国古算是一门自成体系的成熟学科”的观点,同意它们自成体系、绵延不绝、有代表性人物和著作、有共同术语和学术共同体,但我仍然坚持中国古算只是计算技术、只是算题志,不是数理科学。认为《几何原本》代表着演绎推理的数学传统,让《九章算术》代表算法化的数学传统,并且把它们并列为世界数学的两大传统,我认为这种说法并不妥当。所有古老的伟大文明,埃及、巴比伦、印度和中国,也包括希腊人,都有自己的计算术,我们可以自豪地说,中华文明在这方面“技”高一筹,但是我们也必须承认,只有希腊人“发明”(或者“发现”——这取决于何种数学哲学)了超越于实际应用的数学“科学”。技高一筹的计算技术服务于实际社会生活的需要,因此缺乏超越的目标,行之不远。事实上,现代数学与中国古算基本上没有关系。诚然,“古希腊数学不是一切数学活动的源头”,现代数学也不单纯是希腊古典数学的复兴和光大,而是与现代科学一样经受了唯名论运动的洗礼,成为现代性思想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但是中国古算并没有参与现代数学的构造过程。 第三方面的异议认为无论是理性科学(希腊古典理性科学、近代数理实验科学),还是博物学,都是西方的标准、西方的眼光,都不适合用来描述中国古代的“科学”。为什么这种中国传统中十分独特的东西又要被称为“科学”——这个显然属于西方的称谓呢?张祥龙教授认为这是在当今科学强势时代挽救中华古文化必须采纳的策略。我想,弱势者向强势者传播自己的文化,采纳依傍的策略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比如当年耶稣会士来华传教自称“番僧”或“西儒”。可是策略总归是策略,传教士自己恐怕不会真的认为自己是“儒生”;同样道理,如果说今天是西方科学强势的时代,我们向西方人传播中国文化时不妨采纳这种依傍策略——事实上,西方人的确津津有味地听我们说来自东方的科学故事,可是我们自己不能被这种策略所“欺骗”,误认为我们中国古代真的有“科学”吧?祥龙老师或许认为我们今天的中国人已经是某种意义上的西方人,忘记了自己祖先的文化,为了在我们这一代身上传播中国的古文化,也要采取依傍“科学”的策略。如果是这样,我认为他讲得有道理,可是,现实的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现代中国人只是表面上认可“科学”这个词,实际上对来自西方的科学并无深刻认同,也不了解现代科学的巨大威力和潜在后果,而这恰恰是我写作《什么是科学》一书的出发点。对当前现实状况的不同判断,导致了我们的分歧。 因此,我和祥龙老师之间的分歧根本在于对当前“危局”性质的判断。在他,是中华古文化后继无人、文化断裂无法弥补,而在我,则是现代科技文明本身的不可持续。现代科技文明已经将地球上的一切民族都卷入人与自然的对抗之中,也将全人类卷入了加速发展但又不可持续的危机之中。科技文明的危机比起中华文化的危机更加全局、更加严峻、更加急迫,占人类五分之一的中国人如果对现代科学及其技术的本性一无所知,那么既不能为消除现代性危机作出贡献,最终也无法保住中华古文化。事实上,今天中国遭遇的环境危机、生态危机,是单纯工具主义地利用和掌握现代科技的必然后果。为了澄清“科学”之“本性”,就必须回到西方的语境之中,就必须自觉主动接受这些实际上已经为我们下意识接受了的“西方标准”。 之所以有对危局判断的不同,我认为关键原因在于是否真的认识到了现代科学之强势。我认为,19世纪中期到20世纪初,有许多先进的中国人是真的认识到了,因此才有了一百多年来的现代化道路。时至今日,现代科学之强势应该是越来越明显,特别是进入基因工程、人工智能等高技术的今天,可是,很多中国人却以为救亡问题已经解决,中国人似乎可以不借重西方的文化精神也能够自己发展高科技。我想,在当下中国文化中盛行的科学工具论、实用论,实际上看轻了科学,完全没有正视带来“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之现代科学之强势。不能直面现代科学的强势,我们就不能正确地认清中华民族在现代的地位,就不能正确评估中国传统文化的意义。说中国古代有非西方意义上的科学,而且很强大,这肯定不利于对“科学”概念进行正本清源式的澄清,也不利于直面现代科学及其技术的超级强势。 我和张祥龙教授、刘钝教授等批评者的另一个分歧是,他们都不看好博物学(自然志)。尽管我提出博物学作为理性科学之外的另一大类科学类型的用意,恰恰是要恢复多元科学观,为非西方文化中的相关自然知识提供合法性,但他们认为那是西方人眼中低人一等的“科学”,是傲慢的西方人为非西方落后民族专门指派的低级科学类型。他们继承并认可了西方某些有偏见的思想。的确,有些西方数理科学家贬低自然志,比如卢瑟福就说过“所有的科学,要么是物理学,要么是集邮”,但这种高低标准并不是定论,更没有约定俗成,因此用不着禀承数理实验科学为唯一正统科学的标准。我也承认,由于缺乏足够的研究,博物学

文章来源:《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学报》 网址: http://www.zgkxzz.cn/qikandaodu/2020/0907/33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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